不知是否曾有人指出，影片中所为人称道的“丰富的哲学”，其实就是普特南的“缸中之脑”，或笛卡尔的“骗人的上帝”。影片其实遵循笛卡尔怀疑论的思路，怀疑活着、记忆、理解、意愿、思考、认识、判断，但墨菲斯们的行为准则却是信念，其靠先知所陈与事实互验所确立。不得不说这是一个失败的内核，因为顺着怀疑论的思路，只有怀疑本身才是无法被怀疑的。但这远不是问题的全部。进一步的探讨涉及笛卡尔理论的缺陷，为了“知道”我在怀疑，必须引入另一个意识主体，以至无穷，即萨特所谓的“第三者困境”。因此这种影片很难说圆，恐怕最好的窍门还是构建一个循环论证。这个窍门已被诺兰参透，却还困扰着诸多影迷。如果你觉得《信条》很简单《黑客帝国》很高级，那说明你的思维水平尚需努努力。